“我……”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,“没找到洗手间。”
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
他打量着苏简安,惊叹道:“那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想到这里,苏简安无端的心疼陆薄言,不再提他初到美国的事情,乖乖坐上他的车,说:“去建设路。”顿了顿,“陆薄言,这是不是你从美国回来后第一次去逛街?”
可这毛巾是怎么跑到她脖子上的,她毫无印象。
长大后,她虽然成了苏家的三小姐,可经常被提起的依然是人在国外的苏简安,那些贵妇记得苏简安小时候有多聪明漂亮,那些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在国外的时候偶尔碰到苏简安,回国都会当成一种可以炫耀的经历,就好像见到了总统一样说:哎,我又见到苏家的苏简安了,啧啧,越来越漂亮了。
对她说,我对小女孩没兴趣,两年后我们就结束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的人,是陆薄言。
又洗澡?苏简安腹诽,早上起来要洗就算了,这个时候也洗?洁癖也忒严重了……
苏亦承哂笑着嫌弃她:“你们公司只管形体,言谈举止是不是也该管一管了?”
不是幻觉,而是和他在一起真的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。
苏简安说:好了,我去研究死人的尸体了。
说完她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奶茶店,原本以为要排队,但是前面居然没有客人,三五分钟的时间店员就把她的奶茶和陆薄言的咖啡打包好了,她拎起来想去停车场,最后却鬼使神差的上楼去了第一家男装店,让店员打包展示柜里那条深蓝色的斜纹领带。
苏简安咬了咬牙,跳起来,可还是够不着他手里的蛋糕,气得牙痒痒。
苏简安的手经过了一天的冰敷和药敷,加上她的细心照顾,下午的时候终于消了肿。
苏简安犹豫又犹豫,绝望地发现自己躲不掉也跑不掉,于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住了鼻子,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黑乎乎药喝了下去。
陆薄言的手环住她的腰,轻轻把她搂向自己:“你觉得我会想什么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