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的这些天,苏简安靠着这两排银杏打发了不少时间。 这么突然,绝对不行!
天黑下来时,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,就只剩下叹息声。 果然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呐。
去的话,碰见了苏亦承该怎么办?可是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见他,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傻。 她梦见无边无际的绿色还在像四周扩散,像要蔓延到天涯海角去一样,她觉得她永远也逃不出这迷雾森林了。
“啊!”洛小夕叫起来,“苏简安,我恨你!”她脚上是高跷啊!苏简安这样推她,是想看她表演狗吃屎吗? 以往一上车,她要么是开始翻CD放音乐,要么是开始和他说话,鲜少这样盯着车窗外出神。
果然啊。 苏简安丢给沈越川一个不屑的眼神,踮起脚尖,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最后那句话是彻底激怒了苏亦承,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,脸色阴鸷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伸出手把洛小夕掐死。 闫队长提出去庆功,苏简安第一个响应:“好啊,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饭了。”
“四五个人的饭菜会不会太麻烦?”陆薄言说,“让厨师来?” 这时,龙队长和几名手下也找到了这里,看见陆薄言抱着个人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一路疾步走过来:“陆先生,陆太太怎么样了?”
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 苏简安猛地看向钱叔:“陆薄言是去公司?”
洛小夕本来就累,此刻已经无力招架了,只能任由苏亦承索取。 洛小夕气得眼睛都冒火,她混迹江湖这么久,几时受过这种屈辱。
摇骰子是一种让人停不下来的游戏,苏简安虽然深谙游戏的规则,但场内都是高手,她想不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没多久她面前就摆了两个空酒瓶。 很有觉悟,苏亦承十分满意,但……这还不够。
这么努力的证明并没有什么用,陆薄言还是没有答应的迹象。 只是她不敢把他的好理解为爱情,她理解为“善待”。
“陆先生,”龙队长走过来,“我们拿着这座山的地图分开上山,你和我们保持联系,一旦我们有人找到你太太,会第一时间和你联系。” 陆薄言放心的牵着她回屋。
那时候起,他就有了危机意识,却不能意识到有危机感是因为他在意洛小夕。 靠,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,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,不至于浑身酸痛,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。
苏亦承对她表明他们有可能,明天她要为自己最喜欢的一本杂志拍照,她的人生好像满是希望的进入了新纪元。 这张脸,他永生也无法忘记,这么多年他养精蓄锐,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人。
透过他的眼睛,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,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。 陆薄言顾不上整理领带,坐到苏简安的对面怒沉沉的看着她:“苏简安,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?”
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揽住了她的腰,带着她下楼。 回到房间,苏简安第一时间甩掉鞋子:“我先洗澡!”
当然,地缝这里是没有的,她顺势像一只小松鼠一样钻进了陆薄言怀里,哭着脸问:“沈越川提出玩这个游戏,是不是专门为了整我们的?” 陆薄言就是用这个把门开了……
虽然只有学徒的水平,但是苏简安有非常深厚的烹饪功底,所以操作起来并不是特别难,只要把食材的用量把握好就好。 “你到底有多不想看见我?你到底有多厌倦假夫妻的生活了,才会让沈越川来编什么不顺路这种随时会被拆穿的借口来骗我?我提出离婚的时候,你一定很高兴是不是?”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直接的问他。 刚才那一下趔趄是有惊无险,这一下,是、真、的、有、事、了!